我在1930年冬于延吉县横道子加入了共产党领导的少年先锋队,负责党的秘密通信联络任务,那时我就知道,这条路注定是血与火的考验。
回想起来,我从一个普通的少年,逐步成长为抗联第二军的战士,这过程里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时刻和深沉的牺牲精神。
加入少年先锋队后,我很快参与了党领导的“清算走狗斗争”和“秋收斗争”,表现活跃,成为了骨干力量。
1932年,我正式加入共青团,并在党的指导下,反对日寇修筑吉会铁路的行动中发挥了作用。
那时候的通信工作可不是儿戏,每天要和从各地赶来的同志秘密接头,冒着被抓的风险传递情报。
父亲吕湘汝作为老赤卫队长,总是提醒我:“这活儿要小心,掉脑袋不说,还得连累大家。”他的话让我明白,革命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是靠集体智慧和牺牲来推进。
随着1932年秋延吉县游击队的成立,我被安排在石人沟-符岩根据地做秘密通信联络。
那段日子,敌人到处搜捕,我们的斗争异常艰苦。
记得1931年的一次围剿,敌人包围了村庄,我化名躲过一劫,但父亲在1932年10月的战斗中被捕牺牲,年仅35岁,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父亲的死让我更坚定了信念,全家人都投身革命,妹妹们加入儿童团,这让我在通信工作中多了一份依靠。
组织把我们家设为联络站,我利用这个便利,频繁传递情报,但风险也随之而来。
敌人采用“集团部落”政策,经常放火烧村,爷爷在一次火灾中差点丧命,房子被毁掉一半。
1933年,我被派到石人沟根据地任团支部书记,面对敌人长达21天的“大讨伐”,我们杀害了300多名群众,我亲眼见到战友们在枪林弹雨中坚守。
党中央的“一·二六指示信”后来传到东满,指导我们克服“左”的偏向,加强统战工作,我被派到敌占区建立地下联络站,组织少年先锋队,收集情报和物资。
在横道河子和龙岩村的地下工作,让我深刻体会到游击战的灵活性。
我和同志们在图们市散发传单,内容包括“打倒日本强盗”“反对京图铁路”,这些传单像火种一样点燃了群众斗志。
我们故意抬高柴火价格,拖延到晚上再低价卖掉,趁黑撒传单,敌人恼火却抓不到我们。
1934年,我潜入老头沟煤矿和天宝山铜矿,化名吕万福,宣传革命道理,争取了10多名青年矿工。
我们破坏了敌人的电动机,震动了全矿,敌人搜查无果。
这让我看到,装备和技术在斗争中的关键作用——比如,我们用的步枪射程在300米左右,子弹初速800米/秒,在密林中能有效狙击敌人,而日军的三八式步枪射程虽远,但可靠性差,潮湿环境易卡壳,我们就抓住这点,设计埋伏战术。
1934年的“大讨伐”让根据地遭受重创,敌人从依兰沟和翁声砬子进犯,我们采用避开主力、集中打击弱点的战术,在三道湾作战20余次,消灭了不少敌军有生力量。
石人沟和符岩根据地相继失守,我们被迫转移到安图车厂子一带,那里军民500多人,生活极其艰难。
口粮短缺,我们靠剥树皮、挖山菜充饥,没油盐导致很多人病倒,死了100多人。
1935年春,一次敌人突袭,我指挥埋伏,凭借有利地形击退了150多名日军,他们的机枪和步枪数量是我们的3倍,但我们用交叉射击和手榴弹,发挥了地形优势。
手榴弹爆炸半径5-10米,能在短距离造成混乱,我们扔出后敌人慌乱逃窜,这战术让我想起在雪地行军时练就的耐力和判断力。
1936年,我加入中国共产党,留下来组织反日自卫中队,队伍迅速扩大到40多人,但武器不足,我们就主动出击夺枪。
一次在天宝山,我们截获了敌人的军用卡车,缴获了轻机枪和步枪,这让我感慨,装备的获得直接影响战局。
机枪射速每分钟500发,能压制敌人火力,我们用它切断电话线,制造混乱。
6月,我们处决了伪满4名大员,其中包括敦化县长,那次行动干净利落,但也暴露了位置,敌人“扫荡”更猛烈。
我们转移到抚松,途中李钟福书记牺牲,我亲手埋葬战友,那种痛心难以言表。
战场上,战术的微妙变化往往决定生死——比如,我们用假足迹诱敌,避开正面冲突,保存实力。
1937年,我们离开延边远征南满,路途700华里,穿越雪海和密林,粮食吃光,我们扒雪找山菜充饥。
编入抗联第二军教导团后,我担任班长,参与多次战斗。
一次在庙岭,我们埋伏击溃敌军,缴获轻机枪和步枪,魏拯民副总司令指挥有方,无一伤亡。
机枪的火力密度是步枪的5倍,能在开阔地压制敌人,我们的战术是先用步枪吸引火力,再以手榴弹突击。
1938年,我们攻占林场,消灭日军,缴获大米和军需品,分给群众,部分工人加入队伍。
这让我看到,军民团结是胜利的保障。
敌人追击,我们火速转移到大蒲柴河,1939年春节,杨靖宇和魏拯民与我们共庆,那天文艺节目热火朝天,但敌人很快来袭,我们用交叉火力击退他们。
战局越来越艰难,1939年下半年,敌人重兵“扫荡”,我们化整为零,小分队分散活动。
杨靖宇1940年2月牺牲后,敌军更凶猛,我们靠草根树皮充饥,通信联系成了大问题。
一次我负责送情报给魏拯民,穿越敌人的哨卡,走了10多天,途中遭遇追击,我们用树木掩护还击,击毙几名敌人。
最终找到魏拯民,但局势已恶化,我们转移到苏联。
陈翰章和魏拯民相继牺牲,让我无比痛心,他们的壮举永世难忘。
回顾抗联第二军的斗争,从延边到南满,我们用鲜血和智慧铸就了民族脊梁。
那些战术,如埋伏和转移,不仅保存了实力,还打击了敌人嚣张气焰;装备虽简陋,但通过巧妙运用,发挥了最大效用。
国际上,日军的侵略行为暴露了帝国主义的野心,我们的坚持让世界看到中国人的骨气。
战争的残酷让人无奈,但军民同心的故事总能带来感动和敬佩。
你们是不是也好奇,这种游击战术在现代战场还能用吗?
或许结合无人机,能更精准;但核心是那份不屈精神,它永不过时。
每次回想,我都觉得自豪,这段历史值得每代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