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25年11月,前十位富豪的总资产,在特朗普连任之后,猛增了近7000亿美元。算下来,这意味着他们每天大约赚超60亿美元,差不多快接近千亿人民币了。
布朗克斯区的居民们凌晨四点就起来应战,迎着刺骨的寒风在救济站排队,只为了能拿到一份能填肚子的面包和新鲜的蔬菜水果。
一方面财富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另一方面生活困难到连三顿饭都成奢望,像这样的两极分化在美国变得越发严重,是不是?
财富天平严重倾斜
乐施会美国分会在11月3日推出的《不平等:新美国寡头统治的崛起与我们需要的议程》报告,用一组组数字揭示了美国社会的底层裂缝。
到2025年,最富的0.1%的人群掌握的美国总资产比例已飙升到创纪录的12.6%,还在不断上升。
更叫人震惊的是,从1989年到2022年,美国前1%的富裕家庭中最贫穷的那部分,资产竟然是后20%贫困家庭中最富有那部分的987倍,这就意味着普通劳动者哪怕拼尽一辈子,也难以越过与顶层人群之间的财务鸿沟。
要是把时间线拉长,差距变得更加明显。根据美联储的数据,1989年美国前1%的家庭财富只占23.6%,到2021年就涨到32.3%了。同时,那些排在后50%的家庭财富比例反而从3.7%掉到了2.6%。
疫情期间的财富变动,让人看了都震惊。美国亿万富翁的财富在2020年疫情开始后,增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实际数额超过1万亿美元。可到去年,仍有超过40%的美国人处于贫困或者低收入水平。
一方面是“富者越发富裕”的速度在加快,另一方面则是“穷者越陷越深”的趋势难以改变,美国的财富天秤早就极度失衡了。
政策推手
减税和削减福利的做法,实际上是把穷人帮扶的资金转移给富裕阶层,这背后的答案藏在过去近半个世纪的政策抉择里。而特朗普政府的行动,更是把这种现象推向了新的高潮。
到了2025年7月,特朗普签的那份“又大又美”的税收和支出法案正式实行了。这份涵盖4.5万亿美元税收减免的法律,简直就是推动财富向上流动的发动机。
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一算,这个法案让超级富裕家庭每年多赚1.2万美元,可是低收入家庭因为医疗保险和粮食补助的减少,反而每年少了1600美元。
更让人生气的是,在这份减税法案通过几个月后,特朗普政府以“法律不允许”为借口,拒绝动用50亿美元应急资金来发放11月的“补充营养援助计划”(SNAP)补贴,让4200万靠这个计划养活的美国人担心会吃不上饭。
要知道,SNAP的受助者中差不多四分之三的月收入在贫困线以下,每个人每天能靠大概6美元的补贴过日子。
这种一边让富人减税,一边却切断穷人生活来源的做法,恰恰是乐施会所说的“对工薪阶层展开无情打击”的真实写照。
税制的偏袒让贫富差距越拉越大。有新闻机构“为了人民”的报告说,美国最富的人们的缴税率才3.4%,远比普通上班族承担的税负还要轻。
当顶级富豪利用各种税收抵扣措施降低税负时,特朗普政府还同步缩减了拜登时期的清洁能源税收优惠,终止了电动汽车抵免,进一步挤压了普通家庭改善生活的空间。
权力异化
数据显示,民众早已有直觉,美国的寡头垄断已经成为现实,而寡头们的控制也带来了社会保障系统的崩溃。
特朗普政府和国会共和党人配合默契,把政策制定变成了为财阀服务的工具。在“规模宏大、内容华丽”的法案投票中,参议院只是靠副总统的一票才算扭转了局势,而众议院民主党领袖长达近九个小时的发言,也未能阻挡法案的通过,其背后正显示出顶层资本和政治力量的密不可分。
这种权力被扭曲的状态,直接让社会安全网塌了半边,SNAP计划,作为美国最大规模的食品援助项目,不光是低收入家庭的“救命稻草”,还能稳住地方经济的基础。
宾夕法尼亚州阿伦敦市官员提到,补助延迟会让粮食不安全问题变得更严重,救助机构的压力也会急剧上升,结果会影响到市政府的预算和公共卫生体系。
不过,特朗普政府反倒把这事当做政治角力的工具,在政府停摆的时候用民众的生活作筹码讨价还价。民主党议员们都在谴责,这种做法实在太残忍了,把饥饿问题变成了武器。
更得提防的是,这种权力失衡像潮水一样逐渐侵袭社会的每一个角落。罗斯福研究所的总裁伊丽莎白·威尔金斯在报告的序言里直言不讳:“我们正亲眼看到长达五十年来选择不公带来的那段黑暗时期的极端后果。”
从打压劳动者争取权益到放任企业形成垄断,从减少托儿服务的经费到拒绝涨最低工资,政策的每一次偏向,都在逐步削弱普通百姓的生存底气。
眼下在纽约救济站能看到的“跨行业排队人群”,实际上就是中产阶级被挤压、生活底线不断退缩的明显迹象,连开着车去领救济的民众也越来越多,美国的社会结构已经悄悄开始出现松动。
破局之路
坚决推动权力再平衡,重筑公平的底线,这也是乐施会在报告中强调的“以权力再平衡为核心”的改革方案,为解决难题指明了方向。
这份议程清楚表明,要对千万富翁和亿万富豪征收财富税,把企业的税率恢复到合理的水平,用税收杠杆来扭转财富集中的趋势。
目前,美国最高富豪的税率只有3.4%,远低于二战后那会儿实行的累进税制水平。而从历史来看,较高的税收调节曾经成功控制过财富的集聚。
在社会福利和劳动者权益方面,改革也得马上行动起来啦。比如,持续增加儿童税收抵免、推广托儿服务,这样能直接减轻低收入家庭养育孩子的负担;再比如,推行联邦就业保障计划、大幅度提高最低工资,从源头上改善劳动者的生活条件。
这些措施并不算什么大胆的想法,而是打造一个包容性社会的根基,就像威尔金斯说的那样,它们满足了人们“在保障安全与拥有自主权中生活,摆脱剥削束缚”的最基本需求。
反垄断措施和政策监管也是非常重要的,现在美国一些巨头企业的垄断地位,不只是把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挤得越来越窄,还让财富源源不断地集中到少数人手中。
加强反垄断法规,打破行业的垄断局面,这样一来,市场会变得更加有活力,同时也能减轻资本对政治的影响,让局势更公平一些。
路易斯安那州等三州自己出钱发放SNAP补助,虽然暂时缓解了局部的紧张局势,但也暴露出联邦制度保障方面存在的漏洞。
